烟花半生醒

我想盛开
禁搬运,不授权

【翔霖】牵走月光

‖一发完结 今日磕糖速打

‖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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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是北京时间六点整,准点为您报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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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算宽敞的出租屋刚刚好摆下一张双人床,一个窄小的衣架,和一张简单的工作桌,衣架旁边放着收缩折叠的小木桌,小巧也不占地方。

     没有拉好的窗帘留了一丝缝隙,黎明未熄灭的路灯沿着缝隙照进来,掺杂着半缕月色。

     床上摆着两个枕头,但两个脑袋偏偏挤在一个枕头上,准确来说,是贺峻霖枕在严浩翔胳膊上。

     就像婴儿没有奶嘴无法安生一样,贺峻霖没有严浩翔的胳膊,恐怕觉也睡不着。

     “几点了?”

     怀里的人迷迷糊糊开口,严浩翔闭着眼睛下意识偏过头在他额间落下一吻。

      “六点,还能再眯十分钟。”

      贺峻霖点点头,把身子往被子里又钻进去一些,以汲取更多温暖。

      没等电子钟第二次报时,严浩翔小心放下贺峻霖的手,乘着最后的夜色,推开了出租屋的小门。

      六点出头的山城还有些雾蒙蒙,熟练的走出七转八绕的巷子,巷口就是各种各样的早餐摊子。起初严浩翔也分不清怎么走,每天顺着摸着各种标志性地点去记路线,不过越难找越便宜,这是他力所能及范围内找到的最方便的房子。

      早餐摊子在五点多就摆上了,刚送走一波高三赶早自习的学生,这会刚闲下来,不用排队的好时机。

     严浩翔朝着一排摊子看着,最后走到一辆三轮车拉的早餐摊子跟前,摊主是位年纪大些的老人家,车顶上摆着一个方块形状的“跟屁虫”,咿咿呀呀的唱着黄梅戏,音质不大好,但也够听。

    “叔,两份鸡蛋饼,一份不要加香菜。”

    “好嘞。”

    摊主应下,手上立马利索的开始动工,伸手就摸进一边的小筐子拿出两个鸡蛋,现打的蛋被刮棍抹了匀,翻个面还可以闻到属于鸡蛋独特的香味,引人食欲。

     严浩翔就是看中这筐里的鲜鸡蛋,现打的鸡蛋要比现成的面皮要好吃些,看鲜鸡蛋的本事,严浩翔从高中就练成了。

     他第一次和贺峻霖一起上学那天,贺峻霖也是这么盯着早餐街,最后带他吃了十几年来吃过最香的鸡蛋饼,一晃,也过去好些年。

    提着鸡蛋饼再绕回巷子深处,夜色逐渐退去,拂晓时分的天色与尽头的夜色交融,在严浩翔推开出租屋小门的刹那,夜色殆尽。


     本该睡回笼觉的人此刻正坐在床上,晕乎乎的套上了内衫。

     “怎么醒了?还有时间。”

     严浩翔撑起衣架边的小木桌,搭起来放在床边,把鸡蛋饼放在桌上,转身坐到了贺峻霖身边。

     贺峻霖半眯着眼睛,见严浩翔坐下来了,整个人便像没了骨头环住严浩翔的脖子,趴在他身上。

     “怕你跑了,睡不着。”

     严浩翔笑着接住人,圈在怀里,把被子往上捞了捞,贺峻霖衣服只穿了一件,不裹好该感冒了。

     “我跑哪去,这么多年我要跑我早跑了,乖,起来吃早饭。”

     对着贺峻霖,两人鼻尖对鼻尖蹭了会,贺峻霖被蹭的痒了,笑嘻嘻凑上前轻咬了一口,这才算放过严浩翔,乖乖的换衣服。

     衣架上挂着一件条纹工作服,还有一件一样的穿在严浩翔身上,贺峻霖拿过那件工作服,穿了好。

     按严浩翔的话说,这是公家发的情侣装。

     贺峻霖在咬上一口鸡蛋饼以后,表示满意的点点头,刚做出来的时候还有些烫,现在吃正好。

     六点五十的时候拉开窗帘已经可以看到朝霞,贺峻霖打开手机,蹲在窗口找了几个角度拍了这一幕。

     严浩翔在身后,对着贺峻霖的背影按下两下快门,编辑放进了专属的相册。

     “添加成功!”

      气泡提示后又消失。

      贺峻霖检查了电器插口有没有拔,电源有没有关。严浩翔检查了门锁,一切无误以后锁上了小门。

      贺峻霖点开随机播放,轻快的纯音乐在清早的小巷里跃动。

      手机放回口袋,走上前牵上严浩翔等了一会的手,伴着电线杆上的麻雀一同走在路上。

      这是一个平淡无奇的早上,简单又自由,也是严浩翔梦寐以求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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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月商场是南岸新开没两年的商场,势头正猛,严浩翔和贺峻霖都在商场上班,贺峻霖在电影院门口卖爆米花和饮料,严浩翔在二楼器材店。

     早上没什么人流,不过上班时间手机都在工作柜里,贺峻霖盯着对面的电影预告看到第无数次的时候打开了腰间放着的对讲机。

     “严浩翔,你收到了吗严浩翔。”

     对讲机的电流滋滋了几秒,传来熟悉的声音。

     “收到了,收到了。”

     贺峻霖背过柜台装作在擦拭机器。

     “我好无聊啊严浩翔。”

     

     严浩翔刚招待完一个顾客,手里捧着个对讲机就走到店门里,嘴角不自觉的上扬。

     他们刚来上班的第一天本想靠着手机短信交流互相打气,没成想会有收手机的规定,不过好在发现配备的对讲机有单独交流频道。

     第一次发现这个功能的是贺峻霖,当时严浩翔正忙的脚刚有空找地,腰间别着的对讲机忽然响起来,他拿起来就听到贺峻霖的声音。

     “严浩翔你听得到吗?”

     “我有一点紧张诶。”

     当时他直接说了自己的真实想法,他也是,很紧张,没有贺峻霖在身边,更紧张。


     “下班我们去河滨公园散步吧?”

     今天是周末,严浩翔记起今天河滨公园不收门票费。

      对于他们,去河滨公园好比一切游乐园,牵着爱人的手,看湖面流动,湖滨公园的树上挂满了小彩灯,发着光,特别好看。

      “好!”

      贺峻霖的声音听起来兴致很高,严浩翔放下对讲机,精神充沛的投入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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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是北京时间,21点整,准点为您播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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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浩翔拿下脖子上挂着的工作牌,朝值班的同事道了再见。

     拿出腰间的对讲机,扭上了频道。

     “喂喂,听得见吗霖霖?”

     “收到收到。”

     “我快下班了。”

     严浩翔一边脸不红的说着骗人的话一边熟门熟路的坐上电扶梯往四楼的电影院去。

     贺峻霖灌好顾客的爆米花,站到了一边听对讲机,他比严浩翔晚一会下班。

      “那你下班了告诉我。”

      刚回话就听到顾客的按铃,急忙走到柜台前。

      “您好请问您要点什么?”

      抬起头,发觉刚刚还在说快下班的人这会已经站在自己跟前。

      贺峻霖忍不住低头笑了笑。

      “没钱能买什么?”

      严浩翔说的一本正经。

      贺峻霖倒也装的看了一圈,最后看着他。

      “没钱啊。”

      “没钱能买一个我。”

       

      换班的小姑娘接过了贺峻霖的工作牌,贺峻霖长呼了一口气,宣告任务完成。

      河滨公园不远,贺峻霖不过拉着严浩翔聊了几句话也就到了,严浩翔的手比他大,很暖和。

      小彩灯高高挂起,很多家长带着孩子在树边拍照,贺峻霖也站到一颗小树跟前,严浩翔拿出手机,站到正前方,看着树下的小人。

      “哎你蹲下点,这么拍腿可短了。”

      “谁说的,这么拍也很长的。”

      话是这么回的,但还是蹲下了身,咔嚓咔嚓好几张。

      贺峻霖盯着玩具摊子上装电池的小灯笼看了第三眼以后,严浩翔扫了摊子上贴着的付款码。

      夜色占了上风,月光不是很亮是因为被云遮住了身影,云又被晚风吹动,一丝一缕没跟上的云气与月相连,像牵着手,随着贺峻霖的目光,一同牵走。

      小灯笼在巷子里格外亮,贺峻霖收下严浩翔的手机,把两个手机都关上手电筒,揣在兜里。

      左手牵着严浩翔的手,右手举着小灯笼照路,小灯笼映着两个人的影子,从相离到融合。

      

      停在出租屋跟前,贺峻霖撕下门上贴着的水费单,小声嘟囔。

      “一百二十三,明天要记得交水费拉。”

      严浩翔开了门锁,推开小门,应了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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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是北京时间23点整,准点为您播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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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浩翔关上灯,顺着黑摸上了床,伸手把贺峻霖揽进了怀里,贺峻霖早就玩累了,早早地睡着。

     月色胜过了路灯照进出租屋,照在贺峻霖的脸上,额间。

     严浩翔记起第一次心动,班级停电 所有人都惊慌失措,只有贺峻霖坐在窗口朝他一笑。

     “严浩翔,你看,今晚的月亮真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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